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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 陈惜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尴尬地停在这儿。远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她与周遭树木分离开, 难掩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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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旁的林知云笑着接话：“好套取我们的经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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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陈惜言有所反应，林知云早已一脚登在石凳上，一只手揽着陈惜言半只肩膀, 豪气说道：“你就听嘉嘉的，喜欢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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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喜欢, 不仅仅指得是你喜欢，还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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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晃神, 对方——唐潋。猛然间，那夜的亲吻闪入脑中, 唐潋明明可以推开，但是她没有，反而纵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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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陈惜言抬起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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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 只要两人互相心悦, 那么所有事都不是事儿。反之你要受点苦了，但是追人也有追人的乐趣，你说是不是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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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云笑意盈盈, 撕了一个果冻递给了郝嘉。郝嘉伸手接过, 却看着陈惜言, 鼓励道：“与其自己胡思乱想, 倒不如去问问那个人喜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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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她是我很好的朋友，而且……”陈惜言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迎着二人的目光，干脆心一横，说道，“而且，我喜欢的人，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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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林知云和郝嘉对视一眼，分别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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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难办了，万一她厌恶这个，你不得惨了。”林知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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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摇头：“她不厌恶这个。”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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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乱七八糟的亲吻得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解释，一切就如一团乱麻一般，自从她回来就扯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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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之中，天一寸一寸抹上了黑。陈惜言看了一眼楼顶的挂钟，已经七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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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和寻常恋爱没有不同，你尽管去问。”郝嘉忽然出声，“人生总要勇敢一次，我们才十几岁，干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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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十九了……”陈惜言哭笑不得。她有些惊讶，看似温柔又最有规矩的郝嘉，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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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也是十字开头，咱们年轻着呢。就算你去告白她接受不了，但是总有时间接受。来让干杯，敬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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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云五指握成杯状，悬在石桌中央。陈惜言和郝嘉相继碰上去，在这一瞬间，月光突破层层云雾，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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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暴露了她们的行踪。保安拿着手电筒，在远处大喊：“喂，你们干嘛的，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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