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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看着陈惜言双腿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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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的陈惜言满脸通红，她急切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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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哭无泪，同时看到唐潋愈发冰冷的脸时, 只觉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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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那一番对话，她就分不清唐潋对此是什么态度，尽管她刚才说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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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此时唐潋的脸色, 满满都是山雨欲来的架势。陈惜言忙站起身, 拉着唐潋近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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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柜子找出碘酒，陈惜言将唐潋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用镊子挤压着皮肉, 缓缓拔出那道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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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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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寂静得令人心里发慌, 陈惜言拉开了黄灯泡, 与唐潋面对面, 一双手拘谨地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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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 电流声混着人声，说今夜有大雨，农民朋友注意麦子收成、出行的人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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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你说句话好不好。”陈惜言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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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头的唐潋闻言，长而密的睫毛动了动，低声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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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都好，总比现在要好。陈惜言盯着唐潋的眼睛，说起另外一件事：“我明天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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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唐潋此时才像是真正回过神，她直起身子，问道，“明天，怎么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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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再不回去，晓晓要忙疯了，而且还有课要赶不上了。”陈惜言低着头，摆弄着红床单上的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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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微暗，二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模糊不成型。唐潋点头：“明天我送你，等过几天我也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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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笑着说道：“惜言的学习那么好，肯定能赶上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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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揪线头的手一顿，迎头对上唐潋带着笑意的眼睛，和此时略微祥和的氛围，莫名发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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