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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真可惜。”唐潋勾出一个笑，嘴角却是平的。她的睫毛向上翘，双眸从陈惜言的锁骨滚落在沾染了尘土的小白鞋，目光逐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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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潭深水，往下看是无穷的、沸腾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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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危险，她又后退几步，面色复杂。不过唐潋扫视完后，又倒在吧台上，眼睛聚焦在酒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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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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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的歌唱完了两首，唐潋仿佛没听到这句话般，仍旧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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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陈惜言深深叹气，认命地走向前，将唐潋的胳膊架在肩膀上，用蛮力迫使唐潋起身。唐潋整个人挂在她身上，酒气熏得陈惜言头又开始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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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附近的出租车很多，上了车后，陈惜言道：“师傅，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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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街巷。”唐潋忽然出声。她的眼睛清明了些，不是刚才那种迷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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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我要去你那里睡。”她又看向陈惜言，语气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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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惜言靠在座椅上，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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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一定不要让她喝醉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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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家门，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直面而来。唐潋一事不察，捂着嘴奔向洗手池，不住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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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味道……莫不是把菜炒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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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我忘记了，我先去通通风，你小心些别摔倒。”陈惜言尴尬地说，她连忙打开厨房的窗子，不一会儿就听到院子里有人高声道：“谁家锅烧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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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糊的菜还在垃圾桶，陈惜言蹲下身，在垃圾带上打了一个死结，这才松了口气。她做完这些，一转身，看到唐潋在自己身后，一双眼睛紧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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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是方才酒吧里那种渗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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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多了吧？”陈惜言拍拍床铺，示意唐潋坐下。唐潋点点头，乖乖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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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酒醒了吗？我这里还有你上次留下的蜂蜜水，要喝吗？”陈惜言轻声问，她有意与唐潋隔着一块距离，视线却无处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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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仍旧在看着她，半晌她终于出声：“不用，其实我没怎么醉。”酒的度数不高，她喝得多，不过是让脑子更加无序、行为更没有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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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刚才，她真的很想放肆一下，将脸凑上去；例如，她提出要和陈惜言回家，明明知道这里只有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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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睡觉吗，我……我开风扇，是不是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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