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背后响起:“唐潋,我们这样的人,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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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享受家族的馈赠,自然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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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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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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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看向门外,爬山虎铺满整片白墙,工人清掉一枝,便有成千上万枝重生。白墙永远逃不出爬山虎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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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面对唐父和唐母的眼睛,再次重复:“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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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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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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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笼罩陈惜言所在的这个不大的厨房,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放进去的青菜全变成了黑色糊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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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油溅在手背上,陈惜言面无表情将手背在身后,冷静地关了火,顺手将锅里的东西全倒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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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晚上七点,距离那张报纸已经过去好几天,她始终打不通唐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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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饭煲的大米饭许是水加多了,变成了一锅白粥。她想起橱柜里还有剩下的榨菜,不知道发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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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就是这一点不好,东西放一天霉菌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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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好饭后,她支起折叠桌,又看向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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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又是无人接听,陈惜言放下手机,一口一口闷下大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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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织灯闪了又闪,时暗时眀;桌子、椅子、衣柜静静站着,偶尔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老鼠,又或者是蟑螂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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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的院子里,人们陆陆续续回家,大门开锁声、小孩嬉闹声、邻里之间招呼声。听得久了,会全部变成刺耳的电流,从左耳到右耳,半个头都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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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放下勺子,反复揉搓着太阳穴。她烦躁地起身,一把关上了窗户,铝合金框与墙壁碰撞,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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