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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身旁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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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见人都到齐了，先是张罗着吃喝。各式各样的烤串一摞一摞往包厢里送，啤酒饮料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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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陈惜言转头，先唐潋开了一瓶啤酒，白色泡沫瞬间喷涌而出，像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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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陈惜言倒了一杯，说道：“尝尝这个，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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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惜言的世界里，凡事酒都和“好喝”二字搭不上边儿，但是既然是唐潋递来的，她勉强一试。入口的感觉不是涩，是云朵混着淡淡苦味，刺激她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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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好喝。”陈惜言惊喜地说道，眼里闪闪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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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暗笑，不动声色地给她添了一杯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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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姜舒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谢谢大家的努力，虽然这一次不够圆满，但是足够深刻。尤其是惜言，那几下子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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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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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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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举杯示意，但笑不语。细看她的脸有些红，但是目光仍旧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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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放开了吃，今晚管够！”一声令下，大家纷纷起哄，比酒的比酒，聊天的聊天，一片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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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灯是橘黄色的，陈惜言仰起头，不顾刺眼的灯光，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少顷，她靠在唐潋肩上，轻声说：“灯是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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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你喝醉了吗？”唐潋一手穿过椅子后背，虚虚揽着陈惜言的腰，咬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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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仍旧吵吵嚷嚷，另一边林知云几乎要坐到郝嘉腿上，姜舒大口大口啃肉，其他人嘴巴张张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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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过了好久，才听到唐潋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国度传来。她眼珠子缓慢地转动，半晌才说：“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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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潋一愣，她的半边脸陷进陈惜言头发里，似有若无的洗发水味道蔓延在鼻子间，像春天的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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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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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喝醉的，还问我有没有喝醉。”陈惜言推开唐潋，也算不上生气，只是疑惑，“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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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喝的，但是唐潋一杯一杯添就不好喝了。陈惜言在喝到第五杯酒知晓了唐潋的意图，但是她没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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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看看唐潋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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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此时晕乎乎地，走一步路膝盖就软一次。她抓着唐潋的手，半个身子靠在唐潋身上，悄悄离开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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