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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开始坐在石头上写题，一会儿又走神，墨水晕染在纸上，也渗进手掌的纹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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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亮起，太阳落幕，周遭寂静如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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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忽然间，熟悉的声音响起。陈惜言抬头，映在眼睛里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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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回来了。她裹着一件长羽绒服，围巾死死焊在脖子上，身边是一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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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遮住了她半边脸，陈惜言看不清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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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我来，我……”陈惜言匆忙站起身，嘴里却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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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难不成巷子全被淹了？”唐潋扯开脖子上的围巾，重重呼出一口气，半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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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远就看见陈惜言坐在小区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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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阿嚏——”陈惜言话说了一半，晚风席卷，她不由得一哆嗦，鼻子尖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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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走上前，把围巾披在陈惜言身上，绕着肩膀缠了好几圈。又是这件T恤衫，薄薄一片，唐潋双手环住陈惜言，在她背后打了个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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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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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很暖和，将呼出的热气都罩在里头。陈惜言深深呼吸，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流进她的身体，惹得心间微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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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随唐潋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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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啪嗒”一声，照亮整个房间。陈惜言也是在现在才意识到，唐潋这一身不同寻常的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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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绒服，棉裤，此时围在自己身上的毛绒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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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春天吧？陈惜言勾手，想要解开背后的蝴蝶结，却只堪堪碰到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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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唐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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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指尖相碰，又迅速收回，蝴蝶结瞬间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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