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政府热线,他们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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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逐渐散去,陈惜言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洗脸刷牙。屋子里要排水,大约一天时间就能干。衣服虽然没有湿,但是很潮,贴在皮肤上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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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春雷响彻大地,天边阴云密布,似是在酝酿又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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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学校的路上,细密的雨丝打在伞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春节时小孩玩得摔炮。陈惜言双手握紧伞柄,绕开水抗小心翼翼地走,却还是被某辆不长眼的汽车溅了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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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湿冷的身体,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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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深深地呼吸,压下心中的烦躁,朝学校的方向继续走。今天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跳得她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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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钱!退钱!”还没上到五楼,陈惜言就看见一群人举着横幅、木牌,各个涨红了脸,堵住唯一那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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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陈惜言在心中默默鼓掌,脸上却扯不出笑容。传言成真,闹事成真,她退了几步,在台阶上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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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夜校负责人一一安抚大家,好说歹说终于劝人们排好队,挨个发该退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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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楼道只有钞票的摩擦声,偶尔几人吹毛求疵,说这少了那少了,被后面的人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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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钱,抱歉啊同学。”赵女士递给陈惜言装着钞票的信封,满脸歉意。她记得这个女孩,哭了一通又回来签合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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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合伙人闹崩了,这里再也开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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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陈惜言勉强笑了笑,把信封放在包里,心中说不清什么感觉,迷惘有一些,无措有一些。她离开了夜校,随便挑了一条路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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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大大小小的补习班很多,但是能兼顾她打工的,却少之又少。如今她自己供养自己上学、生活,咖啡店的工作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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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条街道,又走过一条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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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景色变得陌生起来,但是陈惜言并未发现。雨势大了些,路边刚长出的枝丫撑不住压力,竟“啪啦”一声断裂,砸在陈惜言的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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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咔嚓”,伞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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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陈惜言抬脚把树枝踢得两米远,收回雨伞,在扔与不扔之间犹豫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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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伞被好好地扔进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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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块钱一个,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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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此时,她终于发现——自己貌似,又迷路了。路牌是中英文的,名字是陌生的,人影是一个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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