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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终于迎来关门的时刻。陈惜言插上U型锁，费劲儿地插进钥匙，却怎么也拧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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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用的力气许是大了些，玻璃门不住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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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股极大的阻力，拦截铁片翻转；又或者是自己生病，十根指骨竟纷纷酸软。陈惜言松开手，食指上勒出血痕，她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唐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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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接收到求救信号的唐潋上前，一眼就瞥到陈惜言手上的血痕，和旁边纹丝不动的锁。她从包里翻出创可贴，然后伸手一拧——“卡擦”，轻而易举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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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们走吧。”陈惜言颇为不好意思道。其实平日里这锁是难开了些，不过用点力就好，只是她今日实在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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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撕开创可贴黏在陈惜言食指中央，指腹往下按了按。陈惜言“嘶”了一声，手臂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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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还能把自己干伤啊，惜言？”唐潋松开她，认真说道，“以后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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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陈惜言摸向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余温。她的手很柔软，陈惜言已经记不清多久了，自己未曾和人如此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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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的霓虹灯一盏盏，人影在地上拉长、缩短，又拉长，如此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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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往江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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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边很多人，铁板鱿鱼老板抡起比他脸还大的鱿鱼浇油，摊前不下十个人翘首以望；旱冰鞋滑过柏油路，散步的情侣慢悠悠走着；远处广场上，大娘们身着艳丽衣裳，大红扇跟随音乐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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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默契寻找上次的长椅，所幸它位于灌木丛中央的空地，暂时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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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菜包饭，先垫个肚子。”唐潋从怀中掏出两个紫菜包饭，一个递给陈惜言，一个自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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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现在不想垫肚子，她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头又开始晕眩，今日她穿得单薄，微凉的风在她这里也是彻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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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向脖颈，滚烫如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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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潋，你找我什么事？”陈惜言微微侧身，与唐潋面对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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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你做我的模特，好不好？”听到陈惜言的话，唐潋把剩下的几口紫菜包饭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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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陈惜言严重怀疑自己生病听到了幻觉，她不可置信道：“我？做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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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你。”唐潋用力点头，耳坠也跟着上下晃动。经过这半天的观察，唐潋知道“野草”系列的模特非陈惜言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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