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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生日快乐。”唐潋莞尔一笑，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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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隔的万米高空之下，三轮车终于驶进小巷，陈惜言在成成的吵闹声中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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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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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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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街巷灯火通明，老大爷颤颤巍巍拿着板凳回家，成成父亲站在门前接应娘俩，二楼是喋喋不休的唠叨声，兴许那家女孩又和男友吵架了。锅铲相撞，油烟蔓延，陈惜言与成成一家告别，回到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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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似乎都被黄里透白的墙隔开，听着失真。灯打开，她走向书桌，整理前些日子买的教材。高中被迫停学，她想在这里继续拾起自己读书的愿望，她还记得那个老师曾语重心长对她说过，读书是她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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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离开了那个地方，即使自己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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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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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言在一幢筒子楼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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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楼年代颇久，墙体呈青灰色，半壁爬山虎。楼是五层高，每一个窗子都是黑洞洞的，大门是木头门，潮湿催生苔藓。轻轻一推，发出“吱呀”声响。楼梯很窄，两侧墙壁只容一人通过，陈惜言尽力忽略因空间狭小带来的不适，艰难向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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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有声控灯，就是不灵。每踏上一阶，鞋子与地面发出的空洞声音在楼道里回荡，整栋楼静悄悄的，不像是三街巷那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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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里，没错吧？陈惜言拿起报纸，借着斜阳再次确认自己要寻找的地方，“胜利夜校，地址是灵山大道313号，门牌号502”。一路上问了许多人，应该是错不了，陈惜言抬头，见楼层只是“三”，继续向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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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你该用勾股定理，画一条辅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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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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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夜校租了五楼一整层，也就是六个小隔间。每一间屋子门前挂着一个牌子，“语文”“数学”“英语”——陈惜言找到在“办事处”，轻轻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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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是胜利夜校吗？我来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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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桌子上的赵女士闻言立马直起身子，脸上挂起招牌笑容：“你好同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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