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弥陀佛,一切自有缘法因果,施主,此次失而复得切莫再重蹈覆辙,不然,前方阿鼻地狱,再悔难已。”
此次来梵音寺是为求签,沉先生虽不信鬼神,却对佛家一事甚是热衷,前些日子,他将我搂在怀里,说是开学将近,想去小时候常去的寺庙给我博个好彩头。
他不给我看他抽到的,下山时拉着我的手,矮下身来,望着山下成片的枫叶林,再远一点是稀疏的农家院落,凑我耳边轻轻问:“宝宝,要是爸爸以后下了地狱……”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同他是血脉相连的父女,这样,沉先生就再也没有抛弃我的理由了。
至于到什么程度,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和沉先生再贴近些。
我摇头,不理解他为何要道歉。我牵着他的手往下走,中途见到一对父女正嬉闹往上爬,女孩四五岁的年纪趴在男人的背上笑得灿烂,手里拿着片枫叶在风中挥舞,男人掂了掂背上的人儿笑得一脸宠溺。
“怎么了乖乖。”沉先生大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将我抱在怀里哄。
沉先生拍着我的背,温声哄着,雨点般的吻落在眼上,额头上,我听见他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一直在哭,从日落哭到天黑,从山顶哭到山脚,等我稍微缓过神来,却发现沉先生的肩头早已湿了大片,我低声啜泣着,声音沙哑,搂紧沉先生的脖子低低喊他:“爸爸……爸爸……不要丢下我……”
沉先生的肩膀宽大厚实,小时候被养母吊在房梁上抽打的时,我曾幻想过高大威武的父亲会像动画片里的超级英雄一样来拯救我,消灭坏人后,把我放在他宽阔的背上,带着我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我被压在车门上,月光在沉先生身上打下一层阴影,密不透风地将我罩住。
我顺从地张开嘴,沉先生的指尖便探了进来,按着我的下排牙齿,凑近,“舌头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