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我突然很想知道,以前的他也如现在这般怯懦吗?
我换了一个话题,“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知道沉先生的家族古老而庞大,可我对家里的情况却一点儿也不熟悉。要说为什么,也许是沉先生并不想我接触这些。
“所以,你是为了奖学金是吗?”我似乎明白了,原来他忍受并心甘情愿接受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
如果我把这笔钱去帮助别人,沉先生会同意我这样做吗?
他点头,眼泪串似地落下来。
“如果不想被开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尤老师,染发并非你情愿。”我不理解,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我叹着气,拍了拍他瘦弱的脊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算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吧。明天我再去和尤老师说明一下情况,没准他会大发慈悲饶过他。
但我想试试总归不会错。
由于是开学第一天,没有晚课。等我们逛完学校来到宿舍楼下时,我在一旁的隐秘角落里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喜出望外,向他跑去,跑到一半停下脚步,意识到石柳辛还在,又转头对他说,“抱歉我现在有点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沉默地看着我,大手摸着我的耳廓,头发,脸颊,又来到嘴唇旁摩挲,眼里的渴望像是浓稠的黑夜,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低头,凑近,说话时的热气吐在敏感的唇上,让我不自觉小腿肚发抖,“告诉爸爸,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