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众。从那以后,每到雨夜,她就会出来找眼睛……”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尖锐的笑声,紧接着是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老妇人脸色骤变,猛地将陈默推进里屋:“躲进地窖!千万不要出声!”陈默还没反应过来,地窖的暗门就被关上了。
地窖里漆黑一片,陈默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线中,他看见墙角堆满了森森白骨,头骨上两个空洞的眼窝,仿佛正在注视着他。头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音,还有老妇人凄厉的惨叫。陈默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陈默颤抖着推开地窖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肝胆俱裂——老妇人的尸体横在地上,双眼不翼而飞,空荡荡的眼眶正对着门口。而在她身旁,红衣小女孩正把玩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球,抬头看见陈默,露出阴森的笑:“大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
陈默转身就跑,却发现木屋的门不知何时被藤蔓封死。小女孩的笑声越来越近,他抓起桌上的烛台砸向窗户,玻璃碎裂的瞬间,无数藤蔓从外面钻进来,缠住他的脚踝。陈默拼命挣扎,却被藤蔓拖到小女孩面前。
“把眼睛给我……”小女孩伸出手,指甲漆黑如墨。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瞥见墙上一张符咒,虽然残破,但依稀能辨认出朱砂画的镇鬼符。他想起老妇人说过的话,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符咒上。符咒突然发出金光,藤蔓在金光中发出嘶鸣,纷纷退去。
小女孩发出凄厉的尖叫,身影变得透明。陈默趁机冲向门口,却在推开的瞬间愣住了——门外不再是雨夜,而是一片雾蒙蒙的空地。空地上搭着戏台,戏服散落一地,还有一具被吊在树上的红衣女尸,她的双眼空洞,脸上凝固着绝望的表情。
“终于有人能帮我报仇了……”一个空灵的声音在陈默耳边响起。红衣女尸缓缓转头,目光与他对视,“山匪的后人,就住在林外的村子里……”
陈默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拽入雾气中。等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卡车驾驶座上,天已经大亮。他冲进木屋查看,里面空空如也,没有老妇人的尸体,没有白骨,甚至连那张镇鬼符都消失不见。
陈默带着满心疑惑驱车离开,却在林外的村子里看见了惊人的一幕:村口的祠堂前,几个壮汉正在筹备祭祀,供桌上摆着两个新鲜的人眼。他悄悄打听,得知这些人竟是当年山匪的后代,每年都要用人眼祭祀,以此镇压林中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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