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不必多礼,我们看到你夫人无碍,本已打算离开。月音恰好看见你出来,想我们三人一起再叙叙旧。”皇帝沉声开口道。
皇帝点了点头,低头对身旁的沈月音说道:“月音,人也见了,走吧。还有人在等着呢。”
说罢就被皇帝牵走了。
他侧首看向旁边忐忑不安的胡姬,随手理了理她耷拉下来的鬓发:“回家整理一下吧。”
在回府的马车上,裴世存抱着双手,背靠车厢,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的字。”
您同皇帝和沈贵妃有旧吗。
“没没有了。”试探的小猫咪又缩回了爪子。
宋洛无意识地将手收进袖子里,想暖一暖。然后她0到了刚才情急之下塞进袖口里的布条。
她猜测黑se的字迹或许是一些祈愿。
布条上的胡语像是曲折的绳子,歪歪扭扭,连成了一句完整的话——“你还记得我吗,海妮耶。”
“大人,到了。”车夫停下马车喊道。
刚刚她的脑子乱极了。
她原本还想再问问“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是什么意思,但是又觉得自己的丈夫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有把刚才的对话继续下去。
“海妮耶”是她去宋府之前的名字,她的阿娘取的,那是阿娘那边的胡语里“幸福”的意思。
阿娘还教她写胡语。
会写的只有她的阿娘,和
宋洛在心里默默地念这个名字。
她大概四五岁时遇见的他。具t时间她也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是很久以前阿娘还在的时候的事情。
她每三天会去一次药房给阿娘抓药。
她从打到他身上的拳脚间看见了被w垢糊得斑驳的金发,尽管脏兮兮的,但是能看出是金发。
结果不出意外,她也被打了。情急之下,她就说已经派了仆从去报官,把那些小乞丐吓走了。
她把他带回去了雨花楼,然后把那天原本加热好给她沐浴的水让给了他。
他长得十分漂亮,是的,十分漂亮。她只记得当时失语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个词。他有一头璀璨的淡金se头发,和紫se的眼睛,鲜红的嘴唇不薄不厚,五官的轮廓既不粗犷锋利,也不像她这种混血那样柔和,只能用jg致来形容。像西域那边运来、在东西市售卖的艺术雕塑一样——jg致、完美。
“你真好看。”小宋洛毫无遮拦地赞美道,然后又安慰他:“你别难过,我们可以一起玩。”
他不ai说话,所以就由她来说。她还教他胡语,给他取了“埃里因”这个名字,“快乐”的意思。
没过几个月阿娘病情恶化,不久就过世了。
所以这个布条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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