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草莓奶糖里的定位芯片

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我蜷缩在核磁共振仪的阴影里。掌心那颗草莓奶糖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透明糖纸上的生产日期是1997年9月17日——我出生的那天。

"姐姐还有心情吃糖？"林沫沫的虚拟投影突然出现在操作台上，她指尖转着把激光手术刀，"不如猜猜这颗糖在胃里溶解后，定位芯片会带多少程家保镖过来？"

糖衣在齿间碎裂的瞬间，后槽牙传来细微的电流声。我反手将金属镊子刺入牙龈，扯出枚带血的微型芯片。全息投影突然闪烁，顾昭的声纹混着杂音传来："别碰红色糖纸...三号通风管......"

实验室大门被电磁脉冲轰开的刹那，我将芯片按进解剖台的指纹锁。冷冻舱应声弹开，九具穿着婚纱的克隆体滑落在地，她们的舌苔上粘着同样的草莓糖纸。最年长的克隆体突然睁眼，腹腔传来机械运转声——定时炸弹的倒计时与我的脉搏同步。

"这份嫁妆喜欢吗？"林沫沫的本体从监控探头降下全息投影，她身后的医疗舱里泡着三百个胚胎，"定位芯片可是用顾昭的骨灰做的导电材料呢。"

暴雨顺着通风管倒灌进来，克隆体们的婚纱吸饱雨水开始膨胀。我扯开第七具克隆体的束腰，在鲸鱼骨里找到张泛黄的B超单：【双胎妊娠 孕13周 活体A（林沫沫）活体B（明玥）】

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孤儿院的修女递来草莓奶糖。糖纸内侧的医疗编码此刻正在掌心发烫，与冷冻舱的控制面板产生共振。当我把染血的芯片插入编码器时，所有胚胎培养舱同时爆开警报。

"你居然找到了！"顾昭浑身湿透地撞开安全门，他肩头的火焰形伤疤正在渗血，"1997年的双胞胎实验记录就在......"

林沫沫的机械触手突然穿透混凝土墙，将顾昭钉在基因图谱显示屏上。显示屏裂纹间渗出淡蓝色营养液，逐渐显影出母亲明玥的临终影像："调换孩子是为了......"

暴雨声中传来直升机轰鸣，我嚼碎第二颗草莓奶糖。金属探测器的蜂鸣在耳道炸响，芯片定位的坐标正是我此刻站立的位置。克隆体们的婚纱突然喷射神经毒雾，顾昭在剧痛中切换成副人格状态。

"游戏结束。"副人格顾昭扯断机械触手，金丝眼镜在闪电中反光，"是时候回收失败品了。"他手中的电磁枪对准我的胎记，保险栓却刻着母亲名字的缩写。

当第一枚麻醉弹擦过耳际时，我扑向嗡嗡作响的核磁共振仪。强磁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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