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镜中契约

三点，配合甲方进行记忆干预治疗。我的手刚握住笔，就被顾昭猛地攥住。钢笔尖刺破纸张的瞬间，他的嘴唇贴近我的耳垂，轻轻呢喃：“别怕，只是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入睡。”

床头的老式座钟突然敲响了三下，那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顾昭的瞳孔突然扩散成诡异的琥珀色，那颜色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他迅速扯开领带，绑住了我的手腕。就在这时，我瞥见他后颈浮现出的条形码，和程氏医疗最新批号的实验体编码完全一致。

“嘘，他要醒了。”顾昭滚烫的唇贴上我锁骨处的针孔，那触感让我浑身一颤，“记住，当你闻到雪松香的时候，开枪要瞄准这里......”他的手指轻轻点在我心口下方两寸处，那里有道陈年枪伤，仿佛是命运留下的一道深刻印记。

就在这时，更衣镜中突然映出红色激光点，那红点在镜中闪烁跳跃，仿佛是死神的眼眸。顾昭反应极快，他一把抱起我，滚下床榻。几乎在同一瞬间，子弹击碎了他刚才位置的琉璃盏，毒血溅在镜面上，腐蚀出“去死”两个触目惊心的字样。

“程家的欢迎仪式真热情。”顾昭笑着把消音手枪塞进我裙底，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又像是在挑衅着什么。随后，他自己却拿起化妆刷，开始仔细地描摹我的眉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亲爱的，该你表演了。”镜中，他蘸着毒血在我额头画下火焰纹，与我后背的伤疤遥相呼应，那图案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走廊里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昭突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我的唇上，“吞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腥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的我踮脚给烧伤少年喂水，他腕间皮开肉绽的编号正在渗血。那少年的面容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竟然是顾昭！

落地窗轰然破碎，夜风裹挟着直升机的轰鸣汹涌灌入房间。顾昭紧紧揽着我的腰，带着我跃上软梯。身后，子弹如雨点般擦过他的肩头，火焰形伤疤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他在我掌心塞入一个微型胶囊，里面蜷缩着程氏药业最新试剂的菌株。

“见面礼。”他舔掉我耳后渗出的血珠，那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与危险，“你猜林沫沫脸上的胶原蛋白，是用多少孤儿的脊髓液培养的？”

机舱显示屏突然亮起，程氏集团股东大会的直播画面出现在眼前。本该躺在ICU的养母正戴着呼吸机，艰难地投票。她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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