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山路,我和二叔都有些疲惫,我就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旁边有二叔帮忙守着,我也很快就睡着了下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被外面的阵阵沉闷的鼓声给扰醒的。
这深更半夜,外面还在敲鼓,有点像是汉族春节响了一夜的炮竹声。
二叔双手托腮趴在竹桌上,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但还一直在强撑着,中途也没有找到开门出去采摘白毒伞的机会。
我醒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让二叔去睡一会儿,换成我来守夜。
二叔特意叮嘱我不要鲁莽,实在是找不到出去的机会就算了,然后躺在床上没过两分钟就鼾声如雷。
等二叔睡着后,我打开一条门缝,把脸贴在门后,眯着一只眼睛从门缝往外偷窥。
只见村子里的每一户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都升起了篝火,熊熊火焰舔舐着夜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脂燃烧的焦臭味。
村里的男性全部都换上了红色的麻布衣,脸上涂抹着朱砂红的面纹,排成长队绕着村子广场的祭台转圈,他们的步伐整齐而又沉重,嘴里哼唱着低沉的调子,像是在做着某种祭祀祷告。
因为角度的问题,我只能看到广场祭台的一小部分,并不能完全看清祭台上的情况。
但不是说他们明天早上才开始进行祭祀庆典吗?
怎么这大半夜的就开始了?
关于他们的祭祀文化,我一丁点都不懂,所以对此也就没太在意,心里只想着找个机会出去,采一棵白毒伞,留作明天脱身来用。
看了好一会儿,我注意到村子里只有成年男性穿着麻布衣在围绕着祭台转圈,并且全部都非常投入专注,除了广场祭台那个区域,村子里其他的地方都十分静谧。
而且村子广场的祭台距离我这边有一百多米远,中间还有很多树干作为遮挡。
在我对面没多远的一棵大树下就长了几棵白毒伞,我过去采一棵最多也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感觉应该完全没问题。
确定了周边的环境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把门开出了一条缝,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其实就算是村子里有阿波在暗处整夜的监视着我们,被发现了也不怕。
我肾不好,尿急尿频,半夜出来撒泡尿很正常吧?
总不能有尿憋着,要尿屋里吧?
总不能半夜出来撒泡尿,就触犯了他们的村规,要被砍头祭天吧?
说到撒泡尿,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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