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医院,留在窑厂的其余打手过去把暗渠的两头堵死,就一根筋的笃定认为,我现在一定还在暗渠里。
我趁他们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暗渠,赶紧悄悄的从祭窑室出来,绕过龙窑的后面,头也不回的撒腿直往东跑。
我没想到脱身的会这么顺利,并且还狠狠的反咬了王荃生一口。
不过现在我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这会儿天已经开始灰蒙蒙转亮,也有了一定的能见度,至于窑厂的外围还有没有放哨的,我也不确定。
龙窑的正东方向同样被一道陡峭的丘陵围绕,我趁着野草的掩护,半伏着身子爬上丘陵。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窑址废墟,一座座如同坟丘的窑洞更是显眼,另外还有几道手电筒的灯光在废墟上如同飘荡的鬼火晃悠,那些应该不是窑厂的打手,是专业捡钴料的。
因为提前跟二叔暗示过,让他在龙窑的东边等我,所以我就一直朝东跑,心里想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跑的距离老龙窑越远,就越安全。
至于二叔现在有没有在东边等我,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儿。
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龙窑的东边有没有路,之所以会给二叔这个暗示,是因为朝东边跑,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逃跑路线,棚户区在南边,里面住的全都是他们青蚨会的眼线,肯定不能原路回去,而西北两面又紧邻着大山,二叔根本没办法开车来接应我。
我在废墟上头也不回的撒腿狂奔,几次差点被脚下的碎瓷片和窑砖绊倒,并且一只鞋都跑掉,也根本来不及回头去捡,生怕耽误一秒钟,都会被发现追上。
脚下没了鞋,废墟上到处都是碎瓷片和砖头,原本就还在绑着纱布的脚底板就像是踩在刀尖上往前跑,每一步脚底钻心的疼都传遍全身。
我硬咬着牙也不知道在废墟上跑了多久,直到跑到筋疲力竭,总算是在废墟的尽头看到了一条曲折蜿蜒的小土路。
也就是我才刚上小路,突然猛地听到左边传来一声熟悉的汽车鸣笛声。
我下意识的顺着鸣笛声扭过头的一刹,一束刺眼的汽车大灯猛地亮起照在了我的身上,刺的眼睛都睁不开。
紧接着那汽车发动机咆哮着朝我这边直冲过来,我看这架势,还以为是撞在了青蚨会的枪口上,眼睛被车灯刺的睁不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躲,刚往后退了两步就被脚下的砖块绊倒在地,摔了个屁墩儿。
结果汽车在朝我冲过来临近不到两米的距离,猛地一个急刹停住,抱死的车轮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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