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诺对这一切忧心忡忡。
他当然是不相信格瑞纳的, 皇室里谁都知道塔伦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一个没有作用,只是吃着白饭凑个虫数的皇子,以前似乎还出面过,后来彻底残疾了,就只能平白花着皇室的钱。只要让国民知道他还活着就好,或者哪天病死了其实影响也不大。
皇室算不上完全不在乎他,即使平时几乎没有虫会想起来皇宫的某一角有一只这样的虫,但物资供应不缺,最好的医疗条件和器械都给准备着。或许就如格瑞纳所说的那样,作为一只雌虫普通地活着就好。
不可否认,如果能一直如此,帕里诺觉得这对于塔伦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但格瑞纳是不会这么做的。他确信格瑞纳没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心。
一只这样的雄虫,背后究竟有多少东西,有多少隐情,让帕里诺不敢想。他第一次知道塔伦是雄虫的时候只是很震惊,也很好奇,那时候他确实想要窥探真相的一角,但这个机会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又很犹豫要不要更进一步。
没开玩笑,他感觉下一步就是悬崖,往前一走就要跌死了。
他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楼双信,他知道这只雄虫现在算是卡尔文的代理,也是卡尔文意志的体现,只不过看起来比卡尔文难搞多了。
皇室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掰扯完,还是这种父子相残的丑闻,他也不知道楼双信突然在急什么,跟催债的一样催进度,又不是他不管事!
但楼双信也没有多回复他什么,帕里诺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问了一句塔伦是怎么回事,楼双信只说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让他自己去问他兄弟。
虽然他们是政治同盟,但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完全的家事,帕里诺显然更关注的也是家事的层面,楼双信觉得就不要由他这个外虫掺和了。
问兄弟,问谁,当然最好的肯定是问塔伦本虫,但他觉得这事儿水太深了,乱问有点冒犯。他刚刚和塔伦打了个照面,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就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他都多少年没和塔伦说话了。
他原地走了几圈,还是打算过去看看,再怎么样都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塔伦的院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新鲜花样,皇室的虫在自己的后院总是喜欢加入很多设计来彰显自己的生活品味,但塔伦完全没有这样的需求,他走进去,看见他塔伦坐在院子里。
路德维希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抱着一件披肩,然后给塔伦披上,在脖子下方系着扣子,看起来有些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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