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口子。”
太久远了,范斯真不记得了,那时候所有虫都只关注有没有精神力攻击的痕迹,没谁在乎这么一个小伤痕,都要杀虫了有一点小伤口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实际上卡特只是勒了楼双信然后丢了点茶具,哪里能伤到手背啊?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划伤了一点点没虫会觉得奇怪,楼双信那会儿脖子都流了一圈血呢。
楼双信一般不用这种法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东西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所以他顺带取了一点血留着。
这不就用上了么,楼双信开始用泥巴捏小虫。
范斯看了两眼,实在是不是很能接受,这一行果然不是普通虫能学的,光徒手捏和着血的坟头土他就受不了,于是自己坐远了一点开始干自己的事。
其实楼双信也受不太了,但是得干,也只能他干。
雕刻他可以,捏泥巴真的手艺一般,楼双信捏了老半天,仔细看了看只能说是初具人形......初具虫形。
凑合吧。
范斯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看见一根钢钉,把那个泥娃娃钉在一个木牌上面,楼双信站起来,用手指比了比,然后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你干什么?”范斯皱眉,但楼双信只是偏了下头,竖了一根食指,示意他安静。
他把那只划破的手握成拳,使劲握紧,像把水果握在手里挤果汁一样挤自己的血,手心淅淅沥沥的血浇灌在钢钉和泥娃娃上,又从泥土间慢慢渗透下去,流到木牌上,像是整个泥娃娃都在流血。
“魂随钉入,识逐牌分,阴山开路,魄不归身。”楼双信说,“既然是邪术,自然有代价,不必拦我。”
流一点血而已,还不够,剩下还要等起效了再说,但也不严重。楼双信不爱用,并非完全因为脏,主要是自己吃苦。不过情况特殊,尤其是在虫族,一些皮肉之苦没有什么所谓,倒是方便了他。
他是答应了维尔西斯不轻易对自己下手的,不过维尔西斯有自己的坚持,楼双信也有自己的。爱不爱自己的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难道在战场上维尔西斯会因为自爱、因为不想自伤,所以退却吗?
维尔西斯当然不会,就像楼双信此时也不会,不是不在乎自己,是有些事情更重要。如果一点小伤就能解决这样的麻烦,有何不可呢?自爱和自伤从来都不矛盾,只是越自爱,就会让自伤更有价值。
对楼双信来说盲目地爱惜肉体是一种资源浪费,至少他现在很惜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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