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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力,好痛苦,可是他逃不掉,真正来买花要讨好别虫的是他,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最不值一提的小丑。他是个愚蠢的、没有眼界的雄虫,那又如何呢,他难道不是天生就高贵吗?他是皇子,他是虫皇啊,维尔西斯和那个姓楼的该死,范斯该死,卡尔文也该死。
他恨啊,甚至恨他的雌父,也该死,雌虫,雌虫,难道不是他们抢了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吗?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搞砸了,可是论卑劣,他的雌父们当然更胜一筹!
是他犯错了,但是格瑞纳不也想利用贝纳尔的才干盈利,甚至考虑过让自己娶他吗?一开始的接近和亲密不都是顺了他们的意吗?
勾结星核虫干扰战场的事他的雌父难道不知道吗,陷害范斯不是雌父一手操办的吗,他这些年的荒唐不都是雌父默许的吗?
现在他们都被卡尔文耍得团团转,又凭什么都是因为他蠢,他尊贵的雌父不也跟他一样都是输家吗?
卡特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摧折的花叶躺在泥土里,孤零零的。他觉得很可笑,当年他自以为的捷径原来也是别样的地狱,那时候他觉得卡尔文反抗雌父是不知好歹,如今卡尔文在暗处,看着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跑,他不用在主星,甚至连生死都不知,主星那些卡尔文一脉的议员和贵族就会自发地协助打压卡特。
最可悲的是他曾经看见过卡尔文那条路的入口,只是他从不屑于踏入。格瑞纳也曾经温柔地牵着他们的手,告诉他们皇室的至高无上和未来他们将要拥有的一切,他好像被雄虫的尊贵和雄父头上的皇冠晃了眼睛,卡尔文眼底的忧虑他一点儿也看不到。
他恨卡尔文和他作对,或许也恨卡尔文从一开始就能看清,更恨一只雌虫在泥潭里都比他在温室里成长得茁壮。
但是一切都晚了。所有的现实与荒诞,期盼与怨恨,自我欺骗与自我检讨,都已经太晚了。
卡特站在原地很久,只对店员说,“我会赔偿。......再帮我挑选两盆适合探望病虫的花吧。”
那只亚雌店长很显然被吓着了,看到卡特不发疯了又松了一口气,卡特一开口,边上那只军雌就立刻挡在他面前,看到卡特没有出言刁难,才推着亚雌去拿花,军雌的肩背把亚雌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卡特只能看见那个店长露出来的一点点头顶。
店长想要过来,手里端着的花盆就被军雌拿走,又被挡在了后面。卡特捡起地上的花,根部的泥土抖落在他的鞋面上。
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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