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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即便是现在,我也不能说完全拒绝弟弟为我赴死的提议。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我和他似乎一直在试图抵抗头顶的那个阶层和那群虫,但权力逻辑好像也内化为我们的生存本能。
我在思考为了我的至高无上去牺牲塔伦的时候,好像已经被腐蚀了。你应该理解这种感觉吧?有一天你回头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是自己,但每一个零件都被换掉了,像一艘忒修斯之船。”
“第二,我或许在恐惧,你应该理解,上位者对于‘问心无愧’这件事,或者说对这个形象的执念。而且我很生气,他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自愿者通过死亡获得永恒的伦理优势,活着的虫要永远被困在‘被成全’的阴影里。”
“第三,”卡尔文停顿了一下,说这些话让他觉得本能有些反胃,那些经年沉淀的压抑感像是压着他的舌根一样,让虫想要干呕,“新皇的眼泪与弟弟的‘牺牲’......这种痛苦表演的政治作用很大,我的痛苦越是真挚,越能强化统治的神圣性与正当性。
但是,连最原始的情感都是纯粹的表演道具,这样的权力系统,完全理性的工具化领导者,是社会与民众.....算了,狭隘一些吧......是我所需要的吗?”
“我不愿意。”卡尔文最后说,“我不甘心,我不信命。”
楼双信只是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不给你下命令。我现在表现的应该不像你心中最合适的帝王,也无权用命令绑架你。”卡尔文像是想开了一样,后仰了一些,
“我只是来告知你,我不接受,并且我会尽我所能改变这一切,哪怕会因此放弃这场牺牲表演会带给我的诸多好处。”
“你应该知道塔伦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了几年了吧?”楼双信歪了下头,“值得么?”
卡尔文说,“他难道不配无忧无虑地过最后一段日子吗?又凭什么我的帝国连一位将死的虫都不能放过?你就当我是闲不住吧,虽然有捷径,但偶尔也想绕路看看风景。”
这话说完,卡尔文像是有些如释重负,而楼双信只是抬起眼神瞧了他一会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嗯......勉勉强强算你过关吧。年轻虫想了这些也算可以了。”楼双信伸了个懒腰,拢了拢衣服,终于坐起来了,“你不爱听的说完了,现在我要说你爱听的了——你为什么要预设我心中最合适的帝王是什么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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