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成功了,不是因为王爷死了。所谓血祭需要的从来不是亲王性命,而是帝王亲手斩断软肋的决心。”
卡尔文说,“我不相信。真的是天神降罪?你们那边的神是个什么东西?”
楼双信睁开眼,挑了下眉,“谁知道。苍天不仁,百姓多罹难,那时候科技不发达,通讯又慢,很多时候只能怪鬼神。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觉得那位皇帝后悔吗?”
“......不一定。大概取决于他曾做过什么。”卡尔文慢慢地说,“一切都会有原因,也会有解法,即使神罚真的存在......血祭也是一种逃避的捷径。”
“捷径不好吗?有用就好。”
卡尔文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楼双信摆手,“沉默也算咨询时长,时间太长又要加钱了。”
“我只是有时候不明白。这一切是否理所当然?”
“你是在质疑以命换命、亦或是牺牲与孤独的正当性,”楼双信稍微坐起来了一点,“还是在为你难以割舍的私心找一个好听的借口?”
卡尔文叹气,“所以我才来找你,只有你讲话才这么难听。”
楼双信:“下次我真的不想接了......”
"说正经的,大概两方面都有吧。"卡尔文笑了下,“我清楚我要干什么。只是有时候会疑惑,图什么?一个所谓的新时代,却连一两个个体都容不下,我好像在做很伟大的事,但想留的东西也留不住。”
“所以英雄才是悲剧性的角色啊。”楼双信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觉得呢?还是说你更中意合家欢的结局吗?”
卡尔文觉得跟楼双信对话越来越难了,但他在这只虫面前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坦诚,“至少现在,我更喜欢圆满一些的结局。如果我手下的权力系统也需要至亲的血液浇灌,走出了这一步,我还是我吗?如果我接受了,我是离虫皇更近,还是离理想更远?”
楼双信嗯了一声,“你这些天的思考就只有这些?还可以,但不够让我满意,继续说。”
卡尔文深吸了一口气。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很少有这种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话的感觉,但是不说又不行。这种话,唯一可说的就只有楼双信。他有时候怀疑虫神真的存在,给他磨炼也给他难以想象的财富。
“我觉得很恐怖。第一,塔伦曾经是非常......鲜活的虫。而我在得到你的消息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思考怎么救他,我在思考利弊,思考成果,和其他的可能性。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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