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浓雾中,陆景泽的玄甲卫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口。
他自己则站在关隘最高处,目光扫视着每一辆通过的马车。
三天不眠不休,让他的眼白布满血丝。
当搜索队伍精疲力竭时,最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有人在云岭关官道上,看见靖王殿下携侧妃乘车离开。
"不可能!"陆景泽一把揪起报信人的衣领,"本王一直在此..."
他突然顿住,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周云安那个疯子,竟敢冒充他的身份!
——
黎明前的云岭官道上,陆景泽的坐骑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他已经多日没有合眼,铁甲下的中衣被汗水浸透又干涸,结出一层薄薄的盐霜。
"殿下!"亲卫统领周寒从后方追来,手中捧着一块染血的布料,"在岔路口发现的!"
陆景泽一把抓过布料,指尖抚过上面暗褐色的血迹。
那是王秀秀常用的手绢。
"往哪个方向?"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东...东山道。"周寒欲言又止,"但..."
"说!"
"有兄弟在西北方向也发现了车辙印,深得很,像是载了重物。"
陆景泽一拳砸在路边老树上,树皮迸裂。
周云安这个狡诈之徒!
"分兵两路,你带一队往西北,本王亲自追东山道,若有发现,立刻发信号。"
三百铁骑如离弦之箭冲出城门。
陆景泽不知道的是,就在半个时辰前,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已经悄然通过关卡......
车帘微掀,露出"恩爱夫妻"的身影——面容憔悴的少妇靠在夫君肩头,而温文尔雅的丈夫正细心为她拭汗。
陆景泽派人拦截在各处关口,查验出城人员身份。
没人想到,周云安出了关,换了一身装束,竟带着王秀秀做寻常夫妻打扮,又回了沛州城,待陆景泽带人前往云岭关之时,再出城一路南下。
马车内,周云安揭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张苍白如鬼的真容。
周云安指尖划过王秀秀颈侧跳动的血管。
王秀秀感受到他的动作,睫毛轻轻颤动。
周云安喂下的药丸让她陷入一种奇特的状态——她能听见看见,却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最可怕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毒素正在发生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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