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厅堂里,那台精致的水文仪翻倒在桌上,铜制部件散落一地。
而在桌脚边,刘明远蜷缩如虾,脸色发青,右手死死攥着胸口衣襟。
陆景泽单膝跪地探查脉搏,脸色骤变:"中毒了!还有微弱气息!"
王秀秀已扯下披风铺在地上:"先抬先生上马车!"
转身时,王秀秀余光瞥见水文仪底部闪过一道银光——一根细如牛毛的针尖正缓缓缩回机关匣中。
——
沛州城最好的医馆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刘明远躺在窄榻上,面色已呈灰白。
老医师第三次把脉后,枯瘦的手指微微发颤:"针毒已过肘关,再有一个时辰就要攻心。"
陆景泽一拳砸在药柜上,瓷瓶叮当作响:"难道就没办法了?"
"有。"老医师指向刘明远胸口一处几乎不可见的青点,"银针卡在血脉交汇处,需先以磁石定住,再用极细的银镊取出。"
他摇头叹息,"老朽手颤,需找一个手稳之人..."
“我来。”
医师摇摇头,“王爷手稳却粗,握不住这细若牛毛的毒针。”
"我来。"王秀秀已挽起衣袖,露出纤细如玉的手腕,“我学习刺绣多年。”
灯光下,王秀秀的手指竟真的没有丝毫颤抖,指尖在光影中如凝脂般莹润透亮。
老医师取来磁石与特制银镊,镊尖细如牛毛。
他颤声道:"王妃切记,针需先逆时针轻转半圈才能拔出,若强取...针断血崩,神仙难救。"
王秀秀深吸一口气,接过器具。
跪坐在刘明远身侧,王秀秀将银镊在烛火上反复灼烧消毒。
她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恐惧,而是愤怒——周云安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一个老人。
"磁石。"她伸手,声音异常平静。
当磁石贴近刘明远胸口时,皮肤下突然凸起一个细微的移动点,像是有活物在血管中游走。
她屏息凝神,将精气神聚于指尖一点,磁石一压,那凸起顿时定住。
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王秀秀俯身,银镊刺入的瞬间,刘明远无意识地抽搐,胸膛上鼓起一道可怖的青筋。
"逆时针..."王秀秀默念着,手腕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轻转。
镊尖传来细微的阻力——倒刺勾住了血管内壁。
这个角度,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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