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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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笑道:“自己做过的事,当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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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闻言敛了会眸子,似在处理陈易的话语,许久后才道:“千户做过什么,老夫也无意追问,但天下可去之处茫茫多,怎么偏偏一个以身补天之人上了我龙虎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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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淡淡道:“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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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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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停了一停,话还没开口,陈易便抬手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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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隆天师不必说了,你们要杀神仙、还是要杀妖怪,跟我都没半毛钱关系,我上山只为找人,呆一呆也就回去了,你如果想要我去担当天上因果……杀神仙,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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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三个字略带颤音,这话听得老天师想要苦笑又无可奈何,再好的养气功夫也不由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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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死于他手的神仙,难道他都是一边害怕一边大杀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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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善量恶后,老天师卜过卦问过神,也向有香火情的道友问过此人的来历,多多少少有大概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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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持一阵,廊道间一时再无话语,陈易起步便要越过老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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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赶忙抬手阻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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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户之前你与我龙虎山曾有过误会,但眼下龙虎山危难迫在眉睫,怎能忍见两千年道统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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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驻足一刻,不咸不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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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前伐山破庙,可没见你们在乎别人的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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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师顷刻哑口无言,陈易再度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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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炼魔渊后,陈易对龙虎山本就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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