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我会代替你三合一）

神女侧眸而视，眸光宁静得叫人心颤，她忽一挥袖，两侧的灯盏接连燃起，火光竞耀，照亮了灰败得没有韵味的神像、照亮了空置成千上万年的祭坛，照亮了两侧古老的壁画，最后…照亮了太一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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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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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一，太一生水，万物起始，天地有源，我们若不供奉你，还能供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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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我哪里需要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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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恍然间把头慢慢转过，神女在盯着她，牢牢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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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熟悉的眼睛，仿佛是从比深渊更深处的地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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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宫殿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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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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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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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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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缓缓开口，太一恍惚间记起，在地下空间里，自己曾走到某处废弃宫殿外，在那里，有人看了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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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正是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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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神女的话音，那些曾不过惊鸿一瞥的记忆如溃堤的洪水般奔涌而来，洪荒时代的古老景象在脑海里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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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万物不过荒芜，天地混沌未明，荒原上既无生灵也无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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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时某刻，细小的生命忽然破土而出，虫鸣兽迹在苔原上织出第一道生机的纹路。后来云雾翻卷如帛，初民们在粗粝的祭石前摆上还沾着泥土的果实，兽骨串成的彩衣在火光中晃动，憧憧人影跃动某种古老的节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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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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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着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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