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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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年前伐山破庙后,万千残灵被镇于塔下,怨气滔天,恨海难填,却冲不出这座白塔压胜,本该就此消磨在这塔里,可你说的那个‘圣天子’,起了不该有的怜悯心,要做圣人,不仅说服了一些残灵听从教化,带出塔内,在这炼魔渊自造了片乐土,过欢天喜地的生活,而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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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太子语气玩味到了极致,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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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为那些不愿出塔的残灵,用气造了一场幻梦,以此安抚他们的怨恨,但深入骨髓的执念,岂是做几场好梦就能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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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陈易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端倪,“他们的怨恨,会反过来影响这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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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太子并不直言,幽幽道:“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谁知道这里面的梦…变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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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到此为止,陈易也不再耽搁,更不理会他想跟那些白莲教人龙虎山人达成什么交易,领着东宫若疏,大步朝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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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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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狭窄而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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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没见岔路,两侧石壁干燥得透露出整洁感,殷惟郢紧跟在陈易身后,不知他为什么执意深入,可是越往下走,她就越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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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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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走在一处漆黑无人街道,四面楚歌的慌乱,更像是独自静坐时,茫茫然不知要做何事,要去何处,脚仿佛没有立足大地,整个人游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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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在甬道间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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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格外的静,唯有他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回荡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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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间,她攥紧陈易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殷惟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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