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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先是挣扎、僵硬,随后便化作一团青雾,在水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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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后,陈易转过头看向殷听雪,笑道:“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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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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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不懂道术,更多的还在后面。”说罢,陈易指了指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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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远处水面下,数不清的乌发团团围开一圈,将这艘小舟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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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不禁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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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了缩眸子,不敢看,但又还是想看,就连瞟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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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它们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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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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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这下要教你一路怎么当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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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听罢,收起那好奇的眉眼,止住往外飘的心,板板正正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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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支轻轻摇晃,水下斑驳星光,也不知多少虾兵蟹将,湖面无风,团团水流仍推得小船不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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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记得自己第一回看这些奇景时激动好奇的心,看一天都不够,心痒得发紧,挠又挠不到…所以如今他修道有成,就不让殷听雪看,让她吃尽心痒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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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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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刚忍不住瞟一眼,就马上收回来,不敢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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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慢悠悠道:“你知不知道…当个道士最重要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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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度世人?”殷听雪下意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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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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