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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余光里,殷听雪的耳廓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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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眨了眨眼睛,满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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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细微的情绪流露落在眼里,陈易茶碗一停,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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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众祖师牌位前,香坛原来雷打不动的三炷香,今日却再添上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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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沉吟好一阵,索性道:“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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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真人面色依旧,心里却不禁翻起波澜,她与周依棠并非同一代人,若按辈分,她是“寂然圆容去,依道上太清”的容字辈,比周依棠要老上两代,然而开峰之时却几乎相同,由此可见当年周依棠到底是何等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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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心中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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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每念一句白话,她落就落下一句,笔触细腻,字迹娟娟,她惯来对他百依百顺,眼下也如实照写,可当陈易说出一句话时,笔墨悬停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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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境界不比我的剑高明,”独臂女子兀然冷冷道:“说到底,还是吴不逾心不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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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值得庆幸的是,哪怕在殷听雪最不喜欢陈易的时候,襄王女本性里也是个过好日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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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接过茶水,并不急着用,他想到了什么,出声道:“待会帮我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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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人,”周依棠不知怎么顿了一顿,“自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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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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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对银台寺念念不忘,只因当时年少,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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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算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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