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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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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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听雪要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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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里尽是死寂，菩萨默默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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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传来像是木头碎裂的呻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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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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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之间，殷听雪挣脱开了他，猛地冲到菩萨面前，那是在要撞墙自尽的架势，她在香炉面前停下，抓起案桌上的火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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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看着青衣少女，一阵恍惚，她的身上，流露出无法言语的倔强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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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要杀死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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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诵着佛经，打起火镰，案桌前聚宝盆升腾起火焰，她的面容在火光里晦明不清，像是在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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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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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女子里的金阁寺，有种注定在大火中燃烧殆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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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两手扯开衣襟，一张张银票鹅毛大雪般飞落出来，远处王府的哭恸声渐渐模糊，那足以她用一生的，能为她赎出清白身的三千两银子，尽数滚落入火舌里，红黑色的火焰蹿动，阵阵黑烟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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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银子已经没用了，倒不如烧了，烧去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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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雪嘴唇轻颤，脸上还有泪痕，少女跪坐在菩萨像前，双手合十，垂头祈福，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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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个冬天以后，少女便常常祈福，祈求她在那边好过一些，就像过去那样，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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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菩萨石像垂着眸，沉默着，像是垂怜地看着襄王女，可它始终沉默着，无论襄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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