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吗？曹若愚难道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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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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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事到如今，再追问这个有何意义呢？孙雪华知道了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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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易山攥紧拳头，转身飞奔而下，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绝不能在此停留。他要赶去叶星那里，见证那魔头最后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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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无声地向上走。行到山腰处的亭子，薛闻笛终于忍不住问：“小雪，陈勉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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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山庄大弟子，最有可能成为新任庄主的一位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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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笛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记忆缺失了许多，很多东西都已经拼凑不出原本的面貌。孙雪华轻叹：“她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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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陈姑娘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但我知她是位古道热肠，侠肝义胆的好姑娘。现如今，正道危矣，她不可能不现身，而且，看那位兄台的反应，大抵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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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雪华缓缓说着，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薛闻笛看着他，问道：“你在难过吗，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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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孙雪华微微摇头，“谈不上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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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睹过无数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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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总觉得，他们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只要这世道太平，他们就能平静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他们会再次和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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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雪华喃喃着，忽然转头看向薛闻笛，露出一个真心的淡然的笑容：“我很多年不去锁春谷，也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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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靠近，就不会回忆起那些死亡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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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不会被离别的痛苦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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