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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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次不敢了。”她低着头，嗫嚅着，有些慌张地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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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了。”人群后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如平地一声惊雷，吓得徐向晚立马绷直了后背，抬高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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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师兄师姐们纷纷拱手行礼，孙重浪穿过几人，走到徐向晚面前：“这么晚了，去江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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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浪目光如炬，高大肃穆，年幼的徐向晚吓得直哆嗦，根本不敢撒谎：“因为，因为很难过，要，要去江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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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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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剑总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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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不好就多练，别人练一百遍，你就练一千遍，一万遍，怎么会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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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止不住地嚎啕大哭。有个师姐想替她求情，孙重浪却制止了她：“你们几个还要巡山，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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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面面相觑，终归是不敢违逆他，抱拳称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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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哭了好一阵，哭得直打嗝，可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师父还在，就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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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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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擦擦眼泪，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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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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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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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晚亦步亦趋地跟在孙重浪身后。她那时候才八岁，长得又矮，师父走一步，她得跟着走三步。临渊的山路蜿蜒，上山更是费力，徐向晚就像一颗小豆子，感觉稍微不注意，就会骨碌骨碌滚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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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浪一把拎住她的后颈，将她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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