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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魇着了?”文恪无奈,蜷起指节,弹了下曹若愚的脑门,“醒醒,笨蛋,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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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哼哼着,又往他身上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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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恪蓦地停了手,犹豫片刻,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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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在梦里徘徊,很快就躺在了那棵飘零的银杏树下,渐渐安静下来。文恪见状,莞尔:“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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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叹,选择闭眼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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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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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白日的繁华尽数退去,整座小镇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之中。小镇中央的钟楼之上,蓦然出现几道瘦长人影。一双黑色长靴踩上飞檐,腰间蹀躞发出一声低鸣,他左手按住短刀,右手两指并拢,手腕微屈,那几道人影闻讯而动,迅速隐入这静谧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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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糯糯的雪白小狗躺在主人怀中睡大觉,丝毫不知危险的逼近,而抱着它的紫衣姑娘正淡然穿过无人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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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路过街东边一家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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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尚且亮着,大门虚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还在草药柜前来回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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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住脚,透过那半敞的大门望向屋里那人。对方正巧转过身,手里还轻轻抓着把黑色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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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那老人家抬了抬眼,刚好与那姑娘的视线相撞。紫衣姑娘一愣,后退两步,微微颔首,像是在为自己的冒失赔礼道歉。那老人家却是将手里的草药置于秤砣上,缓步走了出来:“姑娘可是来寻医问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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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见状,更是往后又退了一步,摇了摇头。老人家站在门外,隔着几步远望着来人,和善说道:“若是无所苦厄,便尽早回家吧,这深更半夜的,路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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