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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路乘低头一看, 看到自己雪白的身体,但不是毛发, 他抬起一只小蹄,虽然也缝制成了蹄子的形状,但这蹄子轻飘飘的,他试探着踩到商砚书腿上,蹄子便软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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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怎么变成棉花了?!”路乘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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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具身体,显然不是正常的血肉,根本就是一团棉花做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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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师的身体,不是你的身体,你在使用离魂法术后只是一抹魂魄,本来也没有身体。”商砚书一本正经地纠正完,又微笑道,“如何?为师给你准备的这具新身体,爱徒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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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还特意拿出一面镜子,放到路乘眼前,让其看清楚自己此刻的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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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布小马出现在路乘视线中,他的身体果然是布做的,内里应该是用棉花填充,看起来蓬松又柔软,身形相较于他自己变成的小马形态小上许多,跟小狗差不多大,四肢也很短,不及路乘原本腿长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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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缝的?”路乘踏着棉花蹄子原地转了一圈,将自己从蹄子到尾巴看了个遍,虽然圆圆胖胖了一点,但布偶都是这样的,单论缝制的工艺来说,也许不算太精妙,却将他的神韵基本都还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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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商砚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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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缝东西?”路乘很意外,“你缝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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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不会的,不过为师天赋异禀,琢磨了一会儿就会了,至于做什么……”商砚书皮笑肉不笑道,“爱徒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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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乘耳朵往后倒了倒,虽然是棉花做的耳朵,却依然很灵活地反应出了他内心的心虚,他小声嘟囔:“我不是故意的嘛,下次肯定不会再卡树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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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是想把为师卡在哪儿?石头里吗?”商砚书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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