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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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镜镜面随着路乘的问题荡起一层涟漪，却没有显示任何影像，只有一团白茫茫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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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什么都没有？”路乘盯着镜子左看右看，就差把脑袋怼到镜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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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不可泄露。”天外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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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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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几步，再次用蹄子刨坑，一副要助跑冲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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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换个问题。”天外镜委婉提示，身为生出器灵的宝镜，它自然是不会轻易碎掉的，但它委实也没被麒麟撞过，这个赌还是不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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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乘收起蹄子，想了想：“那你告诉我，我哥哥现在在做什么？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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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再次荡起波纹，这回不再是茫茫白雾，镜中浮现出一个清隽修长的男人背影，男人持剑而立，一身白衣，衣角处隐约绣着清雅的松鹤纹样，他似是站在什么山峰处，登云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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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乘自然是见过路麟的人形的，而镜中背对着他的男人，虽然云遮雾绕，看不清具体的面孔，但路乘也能辨认得出，这并不是他哥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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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变样了？”他问天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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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转世，自然面目全非。”天外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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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犹如晴天霹雳，路乘迈着蹄子在镜子旁焦急地“哒哒”转圈，“不可能啊！我哥哥怎么可能会轮回？！你是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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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乘“唰”地看向天外镜，眼眶一下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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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镜没有回答，只用苍老的声音说：“死，为生之始，轮回转世，历经劫数，依然有归来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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