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没有回头看李祺，仔细观察这间房子。这是刘大娘的儿子住过的屋子，多年没人居住，却还是干净整洁的样子。今日赵兴坐在正堂，房顶的瓦片早就坏了，墙面也开裂了。而这间屋子却被保护得很好。显然是有人在爱护这间屋子，就如同在爱护屋子的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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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兴压根没搭理自己，李祺再次开口道：“太子殿下！慎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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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无语地言道：“夜已深，哪怕李指挥使不休息，太子殿下也是要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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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让李祺没事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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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一脸无奈地看着雁南，坦诚地解释道：“若下官这次无法护送太子回京，陛下定要责罚下官！下官的殿前指挥使之职将要被收回了！请殿下为下官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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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你效忠的是这个国家，还是国君？”赵兴转头看向李祺，晚风自门而入，烛火摇曳，人影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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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愣了一下，马上回答道：“下官忠君爱国！为了陛下与大宋，可牺牲这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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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君爱国。你之意，是国君为大，国家次之？”赵兴的声音就如同山间的清泉，泠泠悦耳。明明这么好听，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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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微僵，李祺不知道赵兴这话究竟是何意。沉默了一下，试探地反问道：“难道下官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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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言道：“若你的国君要你杀害无辜百姓，你也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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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当即摇头！脱口而出：“此乃昏君之举！陛下乃明君！绝不会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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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大军兵临城下，国君让你护着他离开，留下一城百姓面对外敌。你待如何？”赵兴步步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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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祺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他觉得皇帝会做出这种事。若真面临如此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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