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黎梨连忙否认,“他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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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意识到闹了笑话,连连解释:“黎将军,我是苍梧人,自小见着你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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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析明白了,又挂上了得体的微笑:“啊,原来如此,好小子,多谢你一路照顾迟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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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听见致谢,羞赧应道:“谈不上照顾,先前在蒙西的时候,我初初就任,郡主也帮过我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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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蒙西,这边灰扑扑的两人倒是齐齐想起了一事,黎梨抹去眼泪,急声问道:“哥哥,你中的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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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析微怔,没有隐瞒:“是胡虏箭毒引发的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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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与沈弈对视一眼,都往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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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连声唤道:“陶娘,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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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马车的女子身影应声过来:“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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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忙叫她来看:“你瞧瞧,我哥哥这毒,与我们郜州遇见的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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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娘匆匆向黎析行了礼,简单探脉闻讯一番,回道:“确实是相同的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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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想起那胡虏的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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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体即刻弥散,若是四肢中箭便生痛麻,自此瘫痪不良于行,若是躯干中箭……心肺定然受毒,用不着一个时辰,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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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这毒的凶险,黎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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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怕地按住胸口:“哥哥,所幸你这箭只是中了四肢,若是中了躯干,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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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析却道:“我是腹部中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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