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酒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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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谏远远驻足，他实打实练了一日的剑，全然没收着力度，铁剑撞断了半截，手腕也隐隐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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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有别的酸意叫他更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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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她与那姓沈的倒是走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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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她七年，都没坐过她的马车，那姓沈的来京才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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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谏没什么表情，看了她片刻，忽而眸光微凝，迅速挑起块小石，扬手就朝黎梨那边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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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好好地坐在亭中，只觉忽然有个坚硬物什蓦地擦身飞过，“啪”地一声砸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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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然抬头，却听见几道毛骨悚然的窸窣声响，余光里有个花花绿绿的细长条东西，飞快扭身爬行着离开她的脚边，转眼就窜进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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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吓得站起，终于明白方才鞋尖处若隐若现的油滑摩擦感是什么东西，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亭子四周墨沉沉的草簇，再不敢挪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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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步跨进了草亭，一把拎过灯笼仔仔细细翻照她的裙子：“有没有被咬到？有没有哪里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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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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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看清来人，紧绷的神经骤然松了，苦巴着小脸就想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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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谏仍觉后怕，想起方才那条盘旋在她鞋边的利齿畜生，开口就压不住情绪：“亭子里夜晚很多蛇，你什么时候长的胆子，竟敢一个人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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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梨听出他语调里的愠气，刚迈出的步子又默默缩了回去：“我不知道这里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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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谏见状稍微一顿，低头闷声给她捡起桌上的书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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