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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和我说心里话,这很好。”傅至景凝视着孟渔紧张的神情,笑意更深了些,“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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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本来都打算据理力争了,没想到傅至景这么快就松口,在受宠若惊之余有些惴惴不安地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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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神情与受赏的官员几乎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傅至景默了一瞬,抬手摸了摸孟渔的脸,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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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当即就要谢恩,傅至景赶在他起身前摁住他,“菜凉了,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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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啪嗒一声,照亮孟渔眼里很浅淡的笑意,傅至景知道这抹笑不是为他,却还是有些贪恋地不肯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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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注意到他的眼神,想了想给傅至景布菜,恭敬有余亲昵不足地道:“陛下请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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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只有你我在时,叫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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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嘴里塞着半口米饭,在傅至景略有期待的眼神里咬着筷子不确定地问:“你想我叫你哪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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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没有了自己的姓名,傅至景又何尝还是傅至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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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总是在刻舟求剑,每一步都晚了一步,当孟渔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时候,他拿不出同样坦诚的情意,而当他有能力给予孟渔全部时,留不住的东西已经消沉在岁月的大浪淘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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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回答孟渔的话,“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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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傅至景还是蒋文玄,他和孟渔之间始终贯穿着看不见的欺骗——与天平齐的帝王向天地祈祷,这一辈子的孟渔不要过得太聪明,有些真相就稀里糊涂地任它去,只有这样,才能活得不那么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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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意浓,大雪起,新一年的除夕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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