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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将下颌靠在了他的肩头上,轻轻啄吻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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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太紧,孟渔不大舒服地动了动,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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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傅至景轻手轻脚地将人翻过了身,面对面地让额头抵在一块儿,小声夜话,“嘉彦今日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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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眼睫动了动,睁开眼,瓮声瓮气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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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气就说出来,你别太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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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没有了。”孟渔想到傅至景的所作所为,声音大了点,“他才八岁,你把他关在宫里,又没有父亲母亲陪伴在身边,有点小孩子脾气是很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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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听出他的不平,轻笑,“你这是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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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不敢说实话,讪讪地抿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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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忍俊不禁,“我是关心你,你怎么也跟我闹起小孩子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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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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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真不错。”傅至景轻抚柔软的脸颊,“若是能分一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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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要绕到不该绕到的话题去,孟渔把眼一闭,“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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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可他心里藏着事,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竟一时难以再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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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察觉到他的卧不安席,叫守夜的宫人将安神香给点上,又哄小孩似的一下下地轻拍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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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傅至景之间存在着太多隔阂,本不该如此亲昵,可闻着清幽的香,那点儿不自在便逐渐散去,不多时就酣然入梦,一觉睡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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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身侧的傅至景已去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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