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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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破涕为笑，“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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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好多话想和傅至景说，不知从何说起，而最要紧的莫过于在五皇子府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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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很久才慢慢道：“你凡事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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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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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蒋文凌的一面之词，孟渔不敢妄下定论，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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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不比从前，他也学会了隐瞒——傅至景深知孟渔的变化，可这会儿并不好多加追问，再过些时日，等孟渔放下隔阂，再慢慢套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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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孟渔宿在傅宅，跟傅至景躺一张床，心里有喜有愁，不知道自己这样轻率地就将欺瞒翻页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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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比旁的人，他与傅至景相识的年岁最久，关系最为亲昵，也愿意再多给几分信赖，若他真是执意和所有人都划清界限，他便真是孤独矜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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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城太大、太冷，孟渔畏惧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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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关切战事胜败，塔塔尔诺布病逝的消息没在京都掀起半点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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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皇五子蒋文凌自愿请旨到华东监修水坝——苦到不能再苦的差事，没个三年五载办不下来，衡帝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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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那日秋风大作，无人敢去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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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身一人前往，抵达城外的破落庄子，带走了一个奴仆，那人身量纤瘦，风吹起车帘，转瞬即逝小半张阴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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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站在高城上凝视着远方的山脉，“五哥，诺布，山高路远，一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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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藏了个秘密，瞒了蒋文峥，也瞒了傅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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