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32节

，在孟渔有所动弹之前命令道：“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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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轻柔地擦去孟渔唇角的血珠，他怯怯地眨了下眼，不理解傅至景无故发作的原因，只觉得对方的喜怒无常比从前更甚，心底郁闷得不行，但他太好哄，最终也只是小小地抱怨了一句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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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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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给将要领兵出京的刘翊阳践行，孟渔作为半个刘家人自然也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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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刘翊阳就该到校场练兵，好酒好菜下肚，刘震川喝得醉极，拍着微醺的孟渔的肩，一个劲地说没照顾好九殿下，对不起孝肃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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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和刘翊阳一左一右把失态的刘震川送回院子，他累出了一身薄汗，坐在门槛上呼呼喘气，“舅舅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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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翊阳安置好父亲，轻轻地踢一下孟渔的小腿，伸出手，“走，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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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有几分醉，想了想，把手搭在对方的掌心借力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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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川的院子里栽种了几株梅花，还未到开花的节气，长满小牙齿、披着小绒毛的粗粝梅叶仍长得茂盛，看得出平日有人在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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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喜欢梅花，这些年来，父亲一个粗人，为了悼念姑母，硬生生成了个养花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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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不胜杯杓，此时听人说话已经有些吃力，只得出个刘震川追悼孝肃先皇后的结论，又因不小心别到颗小石子险些摔倒，并未接这个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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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翊阳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啧道：“方才让你少喝些，你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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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被搀着，一深一浅地往前走，“你别看舅舅素日对你不苟言笑，其实你不在京都的时候，他每每提起你都思念得紧，这回你又要走了，他心里不舍，嘴上却不好意思说，只能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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