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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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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一醒,孟渔就顾不得什么疤了,当即喊来大夫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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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过针后,傅至景吐了好几口紫黑色的淤血,靠在床榻不住地咳嗽,满室都是难闻的腥臭气,看得孟渔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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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夫说傅至景身强力健,已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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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喜极而泣,又向大夫请教了几句才将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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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窗、点上艾草薄荷叶驱散难闻的气味,再跑到院子里打上一盆清水重新给傅至景擦洗——如今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信不过,自然是事事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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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的傅至景力尽神危,只静静地看着忙活个不停的孟渔,后者怕他累、怕他疼、怕他热,秀气的五官微微拧着,似乎怎么做都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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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实在是没有可干的活了才焦急地坐在床沿,刚一开口就是哭腔,“你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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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是假话,傅至景感觉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拆过似的咯吱咯吱作响,特别是胸骨,呼吸间都是绵密的痛意,但他见到孟渔蓄满泪的眼,好像只要他喊疼,泪水就会在孟渔脸上化作两条源源不断的小溪流,于是话到嘴边拐了弯,选了个折中的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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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自责地说:“早知道我就好好学马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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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原先只有皮肉伤,若不是为救控制不住马儿的他,不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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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他,傅至景早就被削下脑袋剁成肉酱,哪还能在这儿跟他讨论疼与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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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后怕地打了个寒颤,眨一眨眼,眼泪仍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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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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