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12节

气都卸去，连脚都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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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听了全程的蒋文慎笑道：“谢谢你维护我，但往后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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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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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想了想，尽量轻快地说：“五哥会讨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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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讨厌。”蒋文慎抓住他的两只手，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自己练习过无数次，难得地说了句整话，“我只跟九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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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心中感激，反抓住蒋文慎的手小孩子玩乐似的摇了两下，“多谢你的厚爱，我也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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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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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不忍他失落，笑吟吟地凑到他耳边，“嗯，所有兄弟里，跟你最好，不要告诉二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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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慎显而易见地高兴，本能地抬起了双臂做出个拥抱的动作，还没抱到，宫人先来禀告花灯已经挂好了，孟渔从他怀里溜走，“文慎，我要去办事了，改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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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慎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孟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抓了把雪，才木偶似的僵硬地学着孟渔扬起唇露出个有点古怪生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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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除夕，孟渔不负众望地让宗亲乘着笑来载着笑走，在满夜的烟火中，他不禁回忆起一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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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虽是搬运苦工，但傅老爷和傅夫人不似横行霸道的乡绅，向来宽厚工人，也十分善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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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过节，若是张敬有活计在身，得了准许的孟渔就蹦蹦跳跳地跑到傅宅讨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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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除夕天降大雪，压垮了两个县城之间唯一往来的桥梁，张敬被困在隔壁县无法回家，孟渔原先打算去找傅至景，可一踩下去雪堆能没过脚踝，几乎是寸步难行，安全起见只好独自在家中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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