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6节

在听，大掌一下一下在乔奴的背上抚摸着，半晌懒洋洋地道，“再多看一眼就剜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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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高呼“殿下饶命”，急匆匆地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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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奴被推到矮桌上剥个精光，黑发雪肤，五殿下爱不释手，笑言：“在京城里养了几年，这身皮肉更甚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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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摸到大腿内侧的刺青，蒋文凌亲手刺上去的一个“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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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下往上欣赏自己赢回来的战利品，记得乔奴刚被送到京都时，在蒙古风吹日晒的皮肤呈小麦色，摸起来有些粗糙，远不如现在细腻滑润，被他关了整整一年才见到阳光，日复一日用最珍贵的润肤膏精心养着，逐渐地泛出白皙的底色，往后再怎么晒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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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我这个九弟是扮猪吃老虎，原来真是直率纯良，随随便便就叫人诓骗了去。”蒋文凌看着乔奴乌沉沉的眼瞳，仿若想在这漠然孤独里找到些许从前的影子，近乎是感怀地道，“九弟很像你，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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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草原里初生的小马驹，一样的天真烂漫，憨态可掬，让闻过血腥味的野兽想要撕碎这抹扑鼻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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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奴十六岁被送到京都的当天晚上就被蒋文凌给锁在了靖轩王府，小质子自幼在草原长大，听不太懂汉文，旁人说话时要努力地睁着眼睛竖起耳朵才能勉强知会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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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的塔塔尔诺布被换上汉人的服饰，局促地去拜见衡国的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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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蒋文凌，在男人的铁骑踏平他们的大军，阿布签下投降书时，他躲在额吉的怀里，怯生生抬头看着马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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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凌也在看他，这个汉人的眼睛长得很不一般，既有汉族人独有的文雅，又有他们蒙古武士谁也比不上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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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一眼，在阿布决定送一个质子前去衡国时，蒋文凌指名道姓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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