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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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他无比期望的大雨并没有落下，他也没能在祭祀开始前赶到山顶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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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冲天的火光从山顶山燃起的时候，他麻木地攥着陡峭的岩壁，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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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部分自己在那一刻就一并被丢进烈焰中灼烧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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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怀着汹涌的恨意，他踏上了猎魂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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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齐沅，我想过千万种和你们决战的方式，却从来不曾料到，你能把她毫发无伤地带到这里来，甚至……还帮助她恢复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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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黎没有再试图转向身后的少女，而是看向前方面容漂亮的，纤瘦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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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他的百般阻挠下，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却仍然在一片混沌的魇境中找到了他最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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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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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从现在起，一切的战斗或挣扎都不再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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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正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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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沅站在所有净魂师的最前方，面色沉静，脊背挺直，丝毫没有因为蒋黎散发出的灵力威压而受到影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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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知道。”蒋黎声音干涩，他下意识侧身朝向李初晴，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高大的身躯仍显得僵硬，“我……我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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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阿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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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宁愿我把这一切忘掉？忘记我自己，忘记你，忘记我们相处的那么多日日夜夜，忘记我们共同破解的每个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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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蒋黎。”李初晴缓缓走向他，乌黑的头发被雨打湿，迈出的每一步都格外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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