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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冬挪开盯着他下颚的视线,放慢语速,故作镇定:“不喜欢?”
周知悔点头。
拦了TAXI回春明景,半途,陈一樊打电话来,“跟你哥走了?”
“嗯。”
“那就好。”他说,“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我再转述你姑姑。”
路冬一怔,哦,好哥们儿还不知道自己搬回路棠家了,也不想解释,随意地应声,挂断电话。
车窗外,光影明灭,两人分别在后排的这头与那头。
路冬垂着眼发呆。
酒意退了,有点儿凉,心跳得乱七八糟地快。
23:30,暴风雨前的寂静一样,没有交谈,没有视线交汇,沉默地并排走着。
回到家,灯依旧明亮。
书房成了路冬的画室,路棠在餐桌一边办公,一边等他们。
洗漱完,侄女与她拥抱过后,互相道了声晚安,路棠回房休息,大灯熄灭。
客厅角落的酒柜,蹑手蹑脚拿出Gin和Tequ,一只shot杯,路冬又绕到厨房,想了会儿,将那个暂时不知道属于谁的薄荷蛋白霜蛋糕,以及两瓶罐装Perrier,通通装进野餐用的藤篮。
正思索着,要在沙发上等,还是去敲门,就见到露台的落地灯亮着。
江岸的夜风卷起了她的发,别到耳侧的时候,那阵凶猛刺鼻的烟草燃烧气味直冲脑门。
烈得说不上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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