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本来枯燥的抄作业,变成了艺术性的临摹。她尤其喜欢表哥写的Q,转折处有恰到好处的弧度。
老陈在右前方小白板写本周的考试安排。
陈一樊拿笔点了点路冬的右肩,声音却从靠窗的左侧飘来:“凌晨的西甲看了没有?瓦伦西亚对马竞。”
哦,那个让自己只睡了四小时的罪魁祸首。
路冬困意全消,咬牙切齿地压低音量:“当打麻将呢……不停给马竞吃牌,去他妈的主裁判。”
听完,陈一樊笑起来,哀怨地说自己支持的巴塞,今年也在同个裁判执法的场次出现着名争议判决。
后桌这位公子哥和路冬的友谊,来得很突然。
两人初中都读怀理,初三同班一年,但从未讲过话。反而是中考完的夏天,在古拔路一间挺出名的餐酒吧遇上,一起看完了那年的世界杯。
谁也没料到,秋天开始,又在附中教室碰头。
陈一樊瞥见前桌摆着的纸张,愣了下,“你不但来了周一的第一节课,还写了作业?”
她端正地澄清:“抄来的。”
“这是抄不抄的问题?”男生呵一声,挑起眉,“你那份借我看看?”
就着那两张作业纸,陈一樊翻来覆去扫视了圈,忍不住咂舌:“怎么写得跟英语作文似的?”
“不知道。”都说是抄来的了。
他们讲话的动静引来老陈,小老头拿巨型三角板重击路冬的桌角:“两位祖宗,准时出席我很感激,但别再说话了!”
接着,他注意到陈一樊举在半空,轻薄晃荡的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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