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下次不能喝那么多

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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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积雪不知何时被风吹散，露出斑驳的水泥面，像极了他此刻混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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趿拉着鞋走到水缸前，舀起一瓢凉水灌下去，刺骨的寒意从喉咙直窜胃里，却浇不灭脑袋里的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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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下次，不能喝那么多酒才行。”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嘟囔，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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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在穿外套时，口袋里掉出皱巴巴的肉票，并没有过多在意，直接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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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他却觉得清醒了些，还剩下最后两天，就算是不想去，也要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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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踩着结霜的煤渣路往办公楼走，军靴底碾过冰碴发出细碎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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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里到处是扫帚划过地面的“唰啦”声，轧钢车间的老王正踮脚擦拭“安全生产标兵”的锦旗，锦旗边角的金线在寒风里闪闪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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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楼走廊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后勤科的小张正蹲在地上用铁丝球擦水磨石地面，砖缝里的煤渍被蹭出灰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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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路过楼梯口时，听见财务科传来算盘珠子的轻响——大概是在做年终最后的账目核对，那声音规律得像车间里的传送带，让人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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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周大忠办公室门口时，门虚掩着，露出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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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民想起昨夜这小子抱着酒坛不放的模样，喉结还泛着白酒的辛辣，忍不住抬手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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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嗡”的一声，他看见周大忠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后脑勺的头发睡得翘成个小尖角，军大衣滑落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沾着油渍的蓝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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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搪瓷缸歪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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