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终于到了

;丁主任突然想起来，工人们的年底福利是解决，但是领导们的年底福利还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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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看见周益民和李峰交谈，怎么就把周益民给忘记，既然周益民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弄来这么多只鸡，再弄一点其他物资，难度应该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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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益民现在还在忙，只能放弃现在寻找周益民的心，只能转身走回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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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后院的白炽灯在风雪中摇晃，将杀场照得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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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把磨刀石浸在水桶里，青灰色的石面泛起冷光，他手腕翻转，菜刀与磨石摩擦出刺耳的“沙沙”声，火星子溅落在积雪上，瞬间融出细小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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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排好队！抓鸡别伤着翅膀！”他吆喝着，围裙上还沾着前日剁肉的油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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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壮汉揪着鸡脖子上前时，芦鸡扑棱着翅膀发出尖锐啼叫，尾羽扫过他冻红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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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傅左手接过鸡，拇指按住鸡头往砧板上一压，右手的菜刀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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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铺着稻草的地面上，在雪夜里凝成暗红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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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血！”他冲着一旁的学徒喊道，年轻人慌忙举起搪瓷盆，盆沿还沾着前日刷锅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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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水在两口大铁锅里翻滚，蒸汽裹着鸡毛的腥气直冲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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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志们戴着粗布手套，将宰杀后的鸡按进热水里来回搅动，烫得发白的手指在水中摸索着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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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老母鸡的毛真难拔！”王婶的声音从蒸腾的雾气里传来，她使劲扯着翅根的硬羽，溅起的水在衣上洇出深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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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工举着铁钳守在锅边，随时将漂浮的鸡毛捞起，避免堵塞排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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